探索绿色低碳发展路径
——专家展望清洁能源领域深入开展国际合作前景
中国电力新闻网记者 王若曦
编者按 在全球能源格局由传统化石能源向清洁能源转变的机遇下,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共同聚焦清洁能源产业,积极将能源资源优势转变为经济社会发展优势。近日,2019国际清洁能源投融资大会在陕西西安召开。多位专家在会上就“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清洁能源发展现状,如何通过技术创新进一步降本增效,清洁能源如何深入开展国际合作,实践探索清洁能源的发展模式,我国清洁能源可持续发展的前景展望等内容,以对话的形式展开讨论。
对话嘉宾 钟宝申 隆基绿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约翰·瓦林 世界低碳城市联盟副主席安德烈·勒舍尔德国国家科学与工程学院士、德国明斯特大学应用研究中心主任涂建军 哥伦比亚大学全球能源政策中心研究员、国际能源署前中国合作部主任 !德国一些自然资源不是很丰富,所以需要和俄罗斯进行合作,例如俄罗斯的天然气出口到德国,德国再实现天然气去碳获得纯氢气,这是非常好的思路,请描述该项目的进展情况。
安德烈·勒舍尔:我觉得所描述的技术路线是一个耗时耗资的长期项目,如果说要达到我们所描述的碳中和,就需要有更多合成的能源,包括运输等因素,现在我们还在进一步探索它的应用场景。德国政府也确实花了很多精力来制定这样的路线图,探索它的不同应用场景。在柏林,两周之前刚好有一个研讨会,来观察这样的技术路线是如何成熟的,我们把这样的成本和其他的常规成本来去比较,碳中和成本会显得比较高昂,但我们觉得它可以使比能量得到提高,对于某些特定行业非常适用。在这个方面,要找到合作的国际伙伴并不容易,但我们在积极探求。
到2050年,全世界不能实现完全“去煤”或者“去化石燃料”。应如何推进碳捕集和封存、循环、可再生能源利用技术的应用?尤其对于非常依赖煤炭的国家,到2050年如何实现能源转型?
安德烈·勒舍尔:有的国家不断推进生物质能源的应用减少碳排放,我认为可以在生物质领域进一步扩大应用。有的国家实现碳中和,而现在有的声音不太推荐应用碳捕集和封存的技术。所以我确实发现不同的行业、不同的利益主体有不同的声音。在德国,我觉得在未来20年中会逐渐“去煤”,所以碳捕集和封存是非常重要的应用。
涂建军: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为履行巴黎协定的各项责任,我们需要进行碳捕集及封存或者是二氧化碳捕集及利用。现在的碳价不够高,不够刺激市场,不够带来足够的经济动机来实现大规模的碳捕集和封存。此外也有很多人对此担心,政府组织谈到碳捕集封存,他们认为能源领域会遇到“大洗牌”的问题,政府、行业组织、非政府组织都必须要非常小心地处理这样的敏感问题,因为碳捕集和封存以及相关的话题会推动气候变化或者是带来反作用力,所以对此一定要非常谨慎。
约翰·瓦林:当新事物出现时,我们都会争论,新事物发展趋向是如何在短期内(比如5~10年内)变化的。但在达成2030年的目标会对2050年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也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比如有一家公司生产电子元件和电池,我们在芬兰和这 家公司合作,为电动车提供元件和部件,双方开始进行合作可行性的研究,来自于中国广东的企业也加入合作项目。从企业兼并开始到如今在世界范围内进行生产,目前芬兰公司拥有23%的股权,只用了不到10年的时间。如果有人在几十年前说未来有非常领先的能源企业来自中国,那时很多人都不相信。30年前考虑创新和突破技术壁垒时,当时的情景和现在不一样。对于2050年,从现在的视角去看,可能会有不同的想法。
“一带一路”能源领域涉及经济(成本)与环保,二者是否有冲突?
!钟宝申:这个问题比较综合和复杂,我认为科技在进步,经济和环境在一定程度上有冲突。但随着技术的发展,我们相信在更大范围内会统一,科技最终还是为了解决人类的生存环境和人类可持续发展而产生的课题。目前我们讨论的是如何通过科技进步,改变使用能源的形式,进而改变环境。应该说,当今我们已经具备了替代化石能源的基础和条件,或者说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技术储备,关键是我们是否能认识到这个时代已经到来。例如碳封存的研究,我认为我国政府过去已经作出了非常好的表率,每年大量种植树木,我国做了很多荒漠地带的绿化工作,这本身对于减少和封存碳也是一种可行方式。
电网难以平抑可再生能源带来的波动问题,波动问题解决不好,将带来弃风弃光问题。请阐述德国准备如何解决当下新能源接入电网带来的大幅度波动问题?
安德烈·勒舍尔:德国在大规模使用可再生能源,德国有先进的电力系统和电网系统。和传统的发电系统相比,我们考虑的是如何有效地使用可再生能源。我认为要提升储能技术水平,使用其他有效能源。新能源发电波动性是全球的问题,我们要系统地将多能互补发挥最大效用。
关于德国探索能源整合的过程中产生哪些额外的成本以及使用哪些技术,我可以引用一个研究,在2015年,能源整合的成本已经相较之前降低95%,和其他国家和地区相比,德国已经走在世界前列。现在德国面临很多机遇,我希望将能源整合的成本降到最低的限度。
能源的竞争本身也是人才的竞争,是国家命脉的竞争,是国家间的博弈。未来清洁能源发展,是否会存在国际上的竞争。从前产生“巴黎协定”,未来是否有“中国协定”,由此未来引发的新能源和传统能源之间的业态延伸变化是怎么样?举个例子,如果清洁能源完全要在非洲铺开,非洲所有传统资源优势将全部浪费。所以说任何一个产业集中升级,它都有收益和成本,是一个综合权衡的过程。所以清洁能源要有一个客观的平衡点,请问未来的平衡点在哪?
涂建军:针对全球的气候变化议程需要加强战略定力。当今进行的关于化石能源方面的投资,它的生命周期可能有4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也许这段时期过后,国际上的风向又会变化,那时进行节能减排或是低碳任务的压力会增大。如果中国能保持中长期的战略定力,我觉得对未来的持续发展有非常重要意义。关于新能源领域的竞争,对中国来讲,提升产业链是必要的,未来新能源领域还需要坚持多边主义的准则。
新能源发展是否会有经济利益,对于任何一个国家,哪怕一个产业,在相应产业做到哪一步,给其他国家留多大的市场份额,也是很重要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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